Thursday, March 9, 2017

怕老虎的楊姓朱姓馬姓牛姓街坊們

上網隨便查查,都會說因為「老虎岩」名字剎氣太大,兼且不吉利,所以改名為「樂富」。而我找到這個小故事:

話說當時住在老虎岩徙置區的居民,覺得自從搬入村後便感到諸事不順,原因是他們住在老虎的洞穴裡,特別是姓楊姓朱姓馬和姓牛的街坊們,由於姓氏諧音與相對的動物相同,而牠們都是老虎的獵物!所以非常的不吉利,於是由街坊福利會出頭,申請改名。

這是在政府檔案處無意間找到的「花絮」,因為太好笑,忍唔住要留下紀錄。 從「老虎岩」到「樂富」,一定是殖民者刻意的去歷史或現代化嗎? 我想到的卻是當年英國佬都唔明你地搞咩鬼,又幻想居民在開街坊大會時的情況。

不過,原來很多人甚至不知道樂富從前叫做「老虎岩」,改名發生在1970年,四十多年,很遠嗎?是否還可以找到朱大叔楊伯馬生牛師奶問問。口述歷史真的很有趣。


Monday, March 6, 2017

古典音樂 當代創新 從《銘約》音樂會談起 (art plus March)

離開劇場那一刻,一切還在腦海中。
開始時,我們如常坐在觀眾席,面向 演奏者,第一首作品是廸恩(Brett Dean)的《卡 洛》,背 後 是 大 屏 幕,配 合影像的變化,從樂手到屏幕、從音 樂到影像,視覺、聽覺的感官逐漸被 打開。接著,觀眾離開座位,走到台 中央,隨意席地而坐,演奏的是赫斯(Georg Friedrich Haas)的《弦樂四重 奏 第 三 號 〈 暗 黑 日 夜 曲 〉》, 此 時 整 個 劇 場漆黑一片,當音樂響起,你隱約知道 樂 手 身 處 何 方,這 一 回,再 不 需 依 賴 視 覺,全然用耳朵去聆聽感受。隨後,四 位弦樂手的剪影出現在眼前,貝多芬的 F 大調弦樂四重奏響起,樂手在光影 交錯中編織弦樂聲。最後,在劇場後 方出現了12位中提琴手,他們站在觀 眾席,在指揮蔡敏德帶領下演奏廸恩的《銘約》。開首與結束,觀眾與樂手剛 好調換了位置。
古典音樂會有很多的預知,觀眾為了那 指揮那演奏家那些曲目而來,然後安 安 靜 靜 , 坐 在 觀 眾 席 上 ,上 半 場 完 結 , 休息一陣子,再繼續下半場。確實如《銘約》音樂會的設計師烏德(Folkert
Uhde)所說:「社會上沒有幾個領域會 如「古 典 音 樂 會」般,從 十 九 世 紀 以 來 就沒有經驗過大轉變。」《銘約》音樂會打破了這種常規。來自 柏林的烏德是音樂會設計師,對亞洲 來說,「音樂會設計」的概念頗為陌生, 設計音樂會不只是技術上,而是整個策 展理念,關乎樂曲內容及進行步驟。在 歐洲,以嶄新形式出發的古典音樂會越 來越多,也是回應時代轉變的一個大 方向,尤其古典音樂在歐洲是歷史傳統 卻也是歷史包袱,在音樂廳出現的都 是銀髮族,樂團在社區推廣古典音樂 之餘,得更花盡心思吸引觀眾入場。除 了嘗試舉辦不同形式的音樂會,例如配 合現場管弦樂團演奏的電影放映,或 是走出音樂廳,在戶外或非正式的表 演場地舉行音樂會,近年也頗為流行。 然而,這類型的音樂會只是單從形式出 發,加一點新的內容,換個場地,始終 還是停留在「你來看看我們的音樂演 出」這個層面。音樂會設計(Concert D e s i g n)的 概 念 卻 更 為 全 面,烏 德 說:「 每 場 實 驗 的 中 心 是 觀 眾 」— — 在 「 音 樂 演 出 」 以 外 ,「 音 樂 會 體 驗 」 才 是 核 心 問題。
古典樂迷總是按圖索驥地走進音樂 廳,期待台上一場超凡技藝,扣人心弦 的演出,在此常見的音樂會形式中,獲 得的往往是一種單向的聆聽經驗。假 若 這 次《 銘 約 》如 一 般 的 音 樂 會,完 場 後,腦 內 留 下 的 可 能 只 是 一 個 畫 面,可 是從演出完至今,四首曲目的畫面仍 歷歷在目、記憶猶新。音樂固然還是 主角,但利用視覺效果和空間設計去 呈現音樂,對觀眾是新體驗,對演奏者 也 是 挑 戰 。 不 過 ,《 銘 約 》 還 是 以 作 曲 家,演奏者和指揮為主導,但今年 Art Basel 期間,Spring 工作室名為「這是 一種呈示,不是一個展覽」的實驗性活 動,便與本地多間藝術機構合作,探討 本地藝術與音樂的連結與分野1;香 港創樂團所主辦的現代學院,亦於今 年 4 月與冰島的 Cycle 音樂及藝術節 合作,讓不同領域的藝術家參與,嘗試 連 結 當 代 音 樂 、演 出 、 視 覺 藝 術 、 聲 音 藝術及建築藝術 1。從綜合的多媒體到 扣連的協作呈現,看來這個時代無論何 種領域的藝術,都再也不能孤軍作戰。